愛在他鄉,Brooklyn3/12/2021 所有異鄉遊子的無奈、悲傷、感慨都是無法輕易用言語去形容的。 想家的時候沒有人可以訴說,因為很少人能體會,也很少人能諒解。 對於剛到一個極為陌生的環境,想做的第一件事,不會是說話、不會是交際,而是好奇中伴隨著無限恐懼。 在陌地的時間裡,心境會變得脆弱,脆弱的像塊輕輕一折就碎成兩半的蘇打餅乾。 會提不起勁,會無時無刻放空,會開始漠視一切,整個軀體被水包住,看出去彷彿清澈透明,實質上會先被水漬遮蔽雙眸,就算把眼睫毛當雨刷也不會清楚自己此刻究竟存在在何等空間裡。 會期待有個人能融化內心的懼怕,但同時也希望不要有人來打擾,所以那個人必須是很輕巧地朝你靠近,再一點一點褪去你的防備,才有可能攻破被上鎖的心扉。 在過程中會勇於表達感謝,也很容易因為小事而感動,但是從外觀的面容上看不見任何表情變化。 「還沒找到相對應的密碼。」這是能解釋這種奇異現象矛盾體的唯一原因。 「沒有開心過嗎?」有的,只是開心過後剩下的就是無助。 住在不是自己家的「家」,又怎麼能對一切表露無遺呢? 每次道別後說要回去的地方,根本不能稱呼為「家」,應該是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那個地方稱作是自己的家。 一進去的看見的人,算得上熟悉,卻又不是那麼自在。 怕說錯話,就要永遠跟這裡辭別, 怕做錯事,就要永遠帶著污名遣返。 不過在最後真正要回家的時候,又會開始想念在此地經歷的種種,甚至是悼念,因為不確定還有沒有「回來」的可能。 所以要如何闡述歷經過的百態呢?
「闖過才知道。」 Directed by John Crowley, 20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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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rch 20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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